綿綿若存走岷江

The Minjiang River

Art Exhibition

艺术展览

Artist Residency Program

艺术家驻留计划

Arts festival

艺术节

Future Science and Art Museum

未来科学艺术馆

X Art Elegant Demeanor

艺琅风采

BACK【明天文化 & 艺琅国际|成都驻留计划第七期】


明天文化&艺琅国际 | 第四届驻留工作室开放展于2016年04月26日在成都艺琅国际空间隆重开幕。本次驻留项目是为全力推动中国当代艺术,发掘具有崭新视觉和态度的艺术家,艺琅国际将邀请艺术界人士推荐驻留艺术家,并由主办方特邀评委进行评选。在驻留期间,艺术家不仅能在整洁宽敞的环境下生活及创作,同时能与当地艺术家、艺术机构进行交流和学习。在驻留项目尾声,主办方将举办工作室开放展及学术交流,并且每六个月将在位于北京草场地的艺术空间举办驻留艺术家群展。





本  期  驻  留  艺  术  家


胡佳艺  ||  王滢露



胡佳艺作品


胡佳艺  《访客》  竹竿、昆虫尸体、蜘蛛网  尺寸可变  2017 

胡佳艺  《你知道的太多了》 高清视频、行为  16分26秒截图  2017

胡佳艺  《虚空的呼唤》  墙皮  135x135cm  2017


作品自述:

今年年初,我在英国曼彻斯特华人艺术中心驻留近三个月,九月在成都艺琅国际驻留两个月,15年我在韩国驻留,这三次驻留对我都有很多帮助。驻留在别处,使我离自己原本的生活有一定的距离,但是也因为空间的改变你会和现在的生活也有一定的距离。通过这种距离我能一定程度上梳理自己并展开一些新的尝试,而不是按照一种预期的模式去发展自己的创作,我觉得这是我的一个阶段。

在日常生活中,我常会突然有一种很开阔的感觉,就是发现自己没有在眼前的事情里面,而是穿过它的。驻留在别处,也加深了我这样的意识。

这次驻留,我个人的作品里,部分的材料都取自驻地空间本身。一件是我铲了一平方米的墙皮,把它粘贴装裱挂在对应的另一面墙上;另一件是空间中的蜘蛛网和各类的昆虫尸体,我把它们缠绕在一根长竹竿上。我喜欢蜘蛛,但这不是重点。昆虫的生命相对很短,它们会死在最不起眼的地方。

驻地里每天都有挺多事情发生的,比如也会有虫类鸟类的到访和死亡,也会有受潮的墙皮脱落,有灯泡会突然坏掉,我在原有的事情上只是做了一点点。




王滢露作品



王滢露  《安眠药一个疗程》  玻璃瓶、蚊香片、蜡笔  尺寸可变  2017

王滢露  《噩梦还在》  枕头、丙烯、石头、线  尺寸可变  2017


王滢露  《好梦安眠药1》  画布、丙烯颜料、树脂  25.5x25.5cm  2017


王滢露  《好梦安眠药2》《好梦安眠药5》  画布、丙烯颜料、树脂  25.5x25.5cm  2017


王滢露  《好梦安眠药3》《好梦安眠药4》  画布、丙烯颜料、树脂  25.5x25.5cm  2017

王滢露  《好梦安眠药6》  画布、丙烯颜料、树脂  60x60cm  2017

王滢露  《美梦还在》  玻璃钢、丙烯  65x40x10cm  2017

王滢露  《梦忘了》  宣纸  尺寸可变  2017

《失眠计划》

 

两年前我特别想做一些跟旧物改造有关的作品,可是两年过后,我的想法和我的状态有一些改变。但是我依然很喜欢跟一个我所在的环境有关联,这个是我觉得我来驻地的原因。

旧物改造,是三年前我刚到北京,第一次接触这么大规模的城市化有关, 后来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城乡结合部的拆迁事件,我没有身在其中,我没有愤怒。只是当我看到我家附近的拆迁现场里扔掉的旧物,产生了感触。来成都驻留后发现,我更关心的可能不是某一个跟我没有关系的拆迁现场,而是一个跟我有关系的,我每天都要面对的生活环境里,被遗留的旧物篡改。

这段时间我一直遇到失眠或者做噩梦的问题,我失眠的时候,会一直胡思乱想,有很多游思杂念。开始想我这个卧室,卧室里边这些东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我在我的抽屉里面找到好多陌生的蚊香片,我躺在那个根本陌生的枕头上,我想之前有好多艺术家躺在过这个枕头上,所以我的旧物改造变成从我身边最近的这些旧物开始。

蚊香片用来预防蚊子。有时候我好不容易睡着,然后有蚊子飞到我耳边打扰我,我一下子就被吓醒,发现我躺在一个我不太习惯的枕头上。

所以失眠计划可以说也是一种旧物改造,但是它的这种旧物改造不是那么的宏观遥远,而是更私密的,更个人的。是一个把这个陌生的卧室中奇怪的旧物,改造成我的心意。我觉得有时候最个人的事情就是最普世的事情。

每个人一生都会经历过一两个晚上睡不着觉,老是胡思乱想。然后我看到这些蚊香片,我就会感觉它一个一个的被安排在那个蚊香片塑料袋的包装里边,它们一个一个的在那里排队,很有规律,很安祥。而且它是蓝色,点了它之后我就能睡好觉,就让我想到安眠药,就是这种镇定的、稳定的、规律的,每天一颗的,然后保护我睡好的,所以我就把这些蚊香片制成安眠药。

而这个事情特别有意思的点是它特别无聊,就是把这些蚊香片一颗一颗给涂红了,然后我剪成像药丸一样的形状,把他们变成一瓶一瓶像药丸一样的东西,或者重新包装,然后把这个虚构的东西用绘画再表现。无聊就很好,无聊的时候开始胡思乱想,我觉得这是非常真实的一个状态。

制药之后,就想把这个虚构的药丸画出来,把蚊香片变成药丸,也没有完全像药丸,因为蚊香片本身是扁的。有一天佳艺的哥哥,他哥哥的太太,还有小孩,他们三个来探望我们。他们就一直看着那个蚊香片的画,觉得很抽象,猜我的那个是什么?小孩就觉得这个蚊香片看上去很像一个玩具开关,太太觉得那个蚊香片看着很像涂了指甲油的指甲,他哥哥觉得很像尿不湿,可能还想说卫生巾。

佳艺跟我讲了这番话让我很坚定的想把它一直画下来,如果有一个东西让人联想到很多不一样的东西,而且这些东西都很琐碎,就是生活里面琐碎的东西,我就觉得特别有意思。所以我就把它画了一个系列。

然后我还把做梦这件事和我的枕头一起联想,我觉得枕头是现实连接梦的入口,人的游思杂念除了在你睡眠不好又没事可干的时候漂出来之外,你做梦的时候也会有很多控制不了的意识。因为我是佛教徒,佛教徒一直说的修炼就是练习控制你的心念。

我做了三个枕头,因为我觉得做梦有分三种:一种是醒来你能记住的好梦,所以我就把枕头做成玻璃钢制的雕塑,上面写的“a dream is still here”,也就是梦还在这儿,但是“still”又是静物的意思,就是“僵 ”在这里,像枕头是很硬的,它不会再动了,不像软的枕头一样。

第二种是醒来能记住的恶梦,我把石头的一半也画红了,压在这个枕头上。因为我觉得其实当你在恶梦中,不知道这是虚幻还是真相的感觉,或者刚醒来还无法完全脱离那个噩梦的状态时,是最可怕,所以我把石头一半涂红,压在枕头上。

第三种是一些醒了就记不起来的梦,我拿一张宣纸,像裁衣服一样,按旧枕头的比例裁了一个宣纸纸样,它被我揉成一团,打开挂着。

失眠计划其实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发散的胡思乱想吧。卧室在我看来其实是心理学中一个叫“过渡客体” “TRANSITIONAL OBJECT”的概念,它是这个世界上客观的客体,但是又可以任由“主体自我”摆布;它接近内心和梦,但是又在心和梦之外,是我们最容易胡思乱想,欲望最赤裸,创造力最丰富的地方。

所以在自己的卧室里,在每天睡觉之前,我一步步完成了失眠计划。




胡佳艺&王滢露合作作品:


《你好 问时间、问地点》  55x36.7cm  收藏级喷墨打印  2017


《你好 问时间、问地点》  55x36.7cm  收藏级喷墨打印  2017

《你好 问地点》  12分20秒  高清视频  2017


《你好 问时间》  12分20秒  高清视频  2017





《你好》作品文字描述:



王滢露:我以前在英国读书的时候,我男朋友的一个朋友是韩国人。他刚到英国的时候基本上不会说英语,他为了每天练习英语的口语,就站在地铁站门口问人家现在几点,但是现在几点就是What is the time?特别简单,所以他没有只是问这个,应该要问更多。他就跟别人说,我手表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的手表时间不对?

胡佳艺:我们的作品就是从这个故事开始的。

王滢露:你对那个人的感觉,对这件事情有什么感觉?

胡佳艺:我觉得很有意思。

王滢露:我觉得你特别勇敢,因为你的很多作品里面我能感觉到你一个人做的很勇敢的事情。《除夕守夜》作品里,你一个人在那里呆了一个晚上,如果是我的话肯定特别害怕。因为我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人的时候都会很害怕,特别是走在陌生的路上。所以我以前一直很想做一个作品,就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面不靠任何跟外界联系的方式,一直问路,让路人指我到一个想去的地方。所以这次为什么从果堰村一直问路人,没有用任何地图也不打电话,也不靠认识的人给你指路,逼着自己跟陌生人讲话、问路,用行走的方式从三环走到春熙路,我觉得这也是突破我对一个城市的陌生感。

胡佳艺:我不知道怎么说。

王滢露:你觉得你跟陌生人讲话特别困难?

胡佳艺:对,我跟陌生人讲话特别困难。我甚至几乎没有逛过街,这是我的一个缺陷吧,我跟人交流有时候会觉得有问题。

王滢露:这次你做作品,包括你其他作品或者是一些理念上有所改变?

胡佳艺:一开始我问时间的时候我想我应该会越来越顺利。越来越大胆,可以更加频繁的问别人:现在几点?但是当我做的时候,我发现其实越到后面越难再开口问,因为被拒绝的太多了。

王滢露:我觉得其实问路跟问时间是人跟人最简单和最基本的交流方法,好像我们问一个陌生人路或者是问陌生人时间是最不唐突的。但是我觉得我跟你一开始说这样问别人没什么,虽然我们比较奇怪,比如我需要这个路人在我手上画一个地图或者是你带着一个画的表,至少我们问的内容跟他们本身没有什么私人关系,他们应该不会太抗拒我们。但其实整个过程里面我发现随着时间我们体力也很消耗,心力也特别消耗,因为我发现被拒绝,人的冷漠对待,这件事情你是不会习惯的,没有人能习惯,你不会因为你一直问很多遍就能够接受这种冷漠对待。

我觉得我们一开始预期的都特别好。我起初预期问很多成都本地人一下就能帮我指出来,可是大部分的人要么是觉得我很奇怪,为什么这么远要走到春熙路,然后不太想回答我,就说不知道;有一部分人真的是随便给我乱指,本身我走了蛮多冤枉路的,所以我不知道你问时间的时候你感觉到别人对你的态度是怎么样的?

胡佳艺:中途有遇到发传单的人,在那个时段别人就会下意识觉得我也是发传单的。当我伸出右手,手上是一块画的表,我问他们:“你好,现在几点?”路人可能离我有一两米的距离然后给我做出不要的手势,他们会下意识的以为我是发传单的,这是其中一种。还有发传单的人也给我发了两罐护手霜和一个挂钩和配套的三张宣传卡,类似男科医院的广告,因为我总是在那里跟他们使用同一个地方,发给我很方便。还有遇到有人会很调侃的说你不是有表吗?他们指着我的右手,我说但是我的表坏了。多数还是拒绝、不解或者干脆不理会。我觉得我们都是在寻找一个相对来说很简单的想跟这个世界沟通的方式,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很容易问别人现在几点或者是现在这个路怎么走,就是这种最普通的问题。

王滢露:我一直跟你都很希望这个是一个合作的作品,因为我觉得我们在同一天几乎同一个时间段开始,然后一个问时间,一个问地点。我们问的都是最容易启齿的问题,想得到的也是最简单的回应,甚至我们也预测这种答案应该都是很客观的,没有什么为难的东西。但是我觉得虽然这些东西都很基础,但是时间、地点和人其实就是涵盖了我们在这一生里面几乎要处理的所有问题,好像所有问题都是关于这个。因为我跟你的终点都在春熙路,有很多人都会问我,你们最后会不会相遇?你觉不觉得他们这么问很有意思?

胡佳艺:嗯。

王滢露:你觉得为什么有意思?当时你觉得我们会相遇吗?

胡佳艺:我没有期盼过我们相遇,因为我在地铁站,人最多的地方。而你是到同仁堂,所以我没有期待过我们会相遇。但是我觉得我们相不相遇不重要,我们不是在那个具体的地点或者准确的时间相遇而已。其实我们用最基本的问题引出来的这个时间和这个地点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对我们来说是更珍贵的。 

王滢露:我觉得你说的特别对,我们虽然做的事情很基础,但是我们涵盖的已经包括了这个世界会发生的所有概念,所以它可以被想象成很多不同的情境。比如有的人会关注到我跟你是否相遇;有的人就会说,那你很辛苦,你要走,她可以在原地等,我回答他说,有时候等待的人比赶路的人心更累。这个就让我想到像古人一样,妇女的丈夫去参军打仗,到边疆当然是很累的,但是在《汉赋》里面的那些农妇她们想等,等她们的丈夫能不能回来,但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会不会等到,而且一天一天地看时间也很累。所以我觉得我们的这个其实是很冷静的一个作品,但是会很容易让人想到各种各样的情感,各种各样的等待,各种各样的相遇,各种各样的数时间,各种各样的赶路,让人想到很多原因,我记得你说也有人说你在等人对不对?

胡佳艺:有人会以为我在等人,因为我就站在那不停的问时间。

王滢露:我在问路时发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我走在三环的路上遇到过一个女孩,我跟摄影师都记得那个女孩,我们走到接近一环的时候,那个女孩从地铁站出来了,我遇到了她,这个也很有意思。到底我遇到的那个女孩是不同时空的女孩?还是同一个女孩?因为很荒诞,她不可能坐车会比我走路慢,而且是坐车。

另外一个延伸出来的问题是可能我很想我们相遇,很多人会问我们会不会相遇?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路怎么走,我是被动的按照路人指点的方向走的,所以我根本控制不了结果,但是我没有想到我跟另外一个人相遇,所以我就觉得也挺有意思的。

胡佳艺:我想到因为我在的地方人非常多,有跟我一样在原地徘徊的人,他们也有疑问,可能他们也是刚刚来到成都。有一些人他们也在问路,问现在几点,或者是问一些其他的问题,其实我跟他们是一样的。我想起来,15年在韩国驻留的时候,我们日出时到一个海边,遇到了一个钓鱼的人。每天日出时就他一个人在那儿钓鱼,我跟他聊天知道,他马上就要去上班,但他每天上班前都要开车到海边去钓鱼,却从来没有钓上鱼,他只是有每天到那儿去钓鱼这个习惯。这跟我们有一些相似,一遍一遍地做,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

王滢露:这个又回到我们一开始为什么会做这个作品的原因,因为这个作品最后我们是共同合作的,我觉得也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我们两个对时间和空间的概念,我跟你是此次驻留才认识的,但是我们两个在艺术上的价值观、人生上的价值观,甚至连情感体系都很像,哪怕我们的背景和之前的经历以及我们的作品都完全不一样。比如说我跟你,有一次我们两个一起散步的时候,我们根本不关注我们要走到哪里,也不关注现在几点,我们完全不会像现代人一样掏出电话不停地看手机,我们可能走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几乎没有拿手机出来,我会形容这种状态为活在当下。就像钓鱼的人他不在乎他钓了几次鱼,他也不在乎钓鱼的成果,就是很投入在那个地方钓鱼的时刻,我觉得这是我们能做这个作品最大的原因,因为我们能够接受我到不了那个目的地,你也能够接受那些人不回答你现在是几点,或者是他有没有真的回答你。

胡佳艺:其实我根本不关心现在是几点。

王滢露:我也不是很关心我要去哪里。

胡佳艺:经常出行,我每次只拉一个箱子,我去到那个地方都觉得我一点都不会想起我其他的东西,就是说我带什么东西都是够的。

王滢露:因为你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就可以一个人单独地走来走去,所以你对于在陌生的空间里面,地理环境里面走没有那种恐惧感,但是我比较有这种恐惧感。

胡佳艺:我很喜欢闲逛。

王滢露:我们看《天梯》的晚上聊到这个问题,我很怕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闲逛。

胡佳艺:我不逛街是因为我害怕店员问我:你想要什么?你有哪方面的需要?所以我更倾向于网上购物,我觉得这也是现代人的一个行为模式。

王滢露:我觉得我很具有城市人的特征,我是出生在香港,香港的路牌,还有地铁系统各方面都非常完善和方便。香港也很小,我可以说我几乎走过香港的每一条街道,我没有什么陌生的环境,所以我觉得我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面要在地理上有突破对我来说很难,其实问路这一段里面我问人的次数没有你问时间的多,我在突破对我来说更难的,就是问路、走路,你是在突破对你来说更难的。

胡佳艺:对,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王滢露:我们有这个默契。因为我觉得比如说在这个作品里边,我就能感觉到我一个人走的很孤独,你问时间的时候也很孤独,哪怕你在人很多的地方。但是我觉得很好的是这个作品是我们两个人做的,我们每个人都很孤独,只要我们知道每个人都很孤独的时候其实也没有那么孤独。所以最后那两个照片是我们两个人的手。

胡佳艺:因为你要用右手来画地图,画在左手上。所以我用右手“戴表”,这样我们两个像是在握手,有一个连接。

王滢露:我们两个的手故意设计的是能握在一起,就像两只手握在一起一样,我们没有意识到实施过程里边那么孤独。其实我从感性上来讲挺高兴这是一个合作的作品,因为我在走路的时候有很多独处的时间,我一直在想你也在那边问,真的有一种像刚才讲的感觉没事,在你孤独的时候别人也在孤独,你吃苦的时候别人也在吃苦。因为我是佛教徒,我觉得有一点点众生皆苦的感觉。




艺术家简历: